“嘭!”一掌狠狠的击向那垂着头的柱子,只见柱子的身子犹如棉花一般轻轻的飘起,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抛物线后,再接着又是一声:“嘭”,柱子的身子落地,本就只剩小半条命的柱子彻底断命!
小春子惊的目瞪口呆,赶紧用自己的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,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。但那因为害怕而不断发抖的手还有脚却是很不争的出卖了他,说明着他此刻的害怕!
“说!”赫连非靳一手扣住小春子的咽喉,对着小春子厉声道:“赵定青让你将皇上藏哪了?”
“回,回太子殿下!奴才……奴才不懂太子的意思?奴才怎么敢藏皇上!而且赵公……公公,不是已经失踪了吗?奴才……”小春子一脸惶恐的说道,本想对赫连非靳下跪的,奈何咽喉处被赫连非靳扣着,根本无法下跪,于是只能用着万般无辜却又惶恐不安的眼神看着赫连非靳!
“不知死活!”赫连非靳话音一落,那扣着小春子咽喉的手一个用力,只听:“咔”的一声,显然的小春子被他拧断了脖子!
赫连非靳一个松手,小春子便像一滩和了水的泥一般,软绵绵的瘫了下去!
“所有侍卫随本宫去宁王府!”赫连非靳阴着双眸,对着所有的侍卫说道,赫连夜,除了去找赫连非逸外,没处可去!他定是要在临死昨与赫连非逸父子相认的!
宁王府。
赫连非逸沉着脸回到了宁王府。赫连非靳,他到底想要干什么!为何非得一定要将他赶尽杀绝!本想着还因为自己也有可能是皇后之子,那么自己可能与他便是嫡生兄弟,还想处处忍让的!却没想到,他的步步退让,却换的赫连非靳的步步紧逼!如今更是在朝堂之上当众说他非丽妃之子,言外之意便是他非皇室宗血!
“啪!”赫连非逸狠狠的一拳捶在了院中那樟树的树杆上。赫连非靳,既然你如此的非要置本王于死地,那就休怪本王不再顾念手足之情!本王不会再忍让,你也休想再对本王不利!
“涮,涮,涮!”几片樟树叶随之掉下,赫连非逸的手背上丝丝的血丝随着那树杆渗了出来!然,他却未觉着有点点的疼痛感。
赫连非逸的这一拳捶的很用力,故,树杆上发出的声音也是很响的,甚至连在房内的云翘都能听到。
云翘快速的自房内跑出来:“逸,怎么了?”有些心疼的看着他那还停留在树杆上渗着血丝的手,握着他的手,心疼却又关怀的说道:“你不是答应过我,不会再让自己受伤吗?为何?”
赫连非逸用那只未受伤的手温柔的轻抚着云翘的发际,柔声道:“吓着你了?”
云翘摇了摇头: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能让他如此生气,定然不是小事了:“先进屋,我帮你包扎下!”
赫连非逸随着云翘进屋,云翘很轻很小心的用锦帕将他手背上那些细小的树杆沫擦出来,再为他上着药,动作又轻又柔,生怕一个不小心疼了他。然,赫连非逸却一点疼痛的感觉也没有,这样的小伤对于他来说根本就算不上是伤。但是云翘的关心,她那轻柔的动作却让他心头暧暧的!
赫连非逸柔柔的看着为他翼翼抚药的云翘,缓缓的开口道:“今日在朝堂之上,赫连非靳当着众臣的面,揭穿了我的身世!”
云翘那正为他抚着药的手微停了一下,只是一下,又继续若无其事一般的为他上药:“他是不是只说了一半,最重要的那一半他却没有说!”上好药,对着他的手背轻吹一口气。
赫连非逸的大掌将她的双手包于掌心之中,双眸对上她的美目,清清浅浅的一笑:“你说的很对,他说母妃心系他人,至死都是闺处之身!言外之意便是我非皇室血亲!”
云翘抿唇浅浅一笑:“他终于忍不住出手了?”
“还有,皇后……宾天了!”
云翘脸上的笑容僵住了,皇后宾天了?凑巧吗?为何她觉的事情越来越复杂了,绝非似表面所见一般!
“王爷,王妃!”
云翘还想说什么,门外凌晨急切的声音传来,随即,凌晨也顾不上待赫连非逸开口了,直接就负手走了进来:“皇上来了,而且身受重伤,是一公公扶来的!”
“身受重伤!”云翘与赫连非逸同时惊出声!
怎么回事!赫连非逸双眉紧拧,他不是让赫连非靳与他一起去御书房的吗?为何会身受重伤?赵定青呢?他又去哪了?凌晨是认识赵定青的,既然他没说是赵定青送父皇来的,那便是赵定青没一起来!
“人在哪?”赫连非逸眉头一拧,问着凌晨。
“凌晨按排在客房,凌晨想为皇上疗伤,不过皇上指名要见王爷!”凌晨如实以答。
“走!”赫连非逸拉起云翘的手往外而去。
凌晨随即跟上。
赫连夜惨白着脸,嘴角还有着已干涸的血渍,小祥子在一旁急急的搓着双手。
“父皇,找儿臣有何事?”赫连非逸与云翘一同走了进来,冷冷清清的声音传来,脸上不带任何的感情,依旧是他那惯有的清冷一片。
赫连夜本来是斜躺在床上,身子半靠着床背的,见着赫连非逸进来,于是撑着全身的力气,欲起来,然,却心有余力不足!根本无法起来。
“小祥子!”赫连夜伸手向着小祥子,意思是让小祥子扶他起来!
小祥子见状,赶紧一个上前,将赫连非逸扶起,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。
赫连夜用着慈爱中带着愧疚的眼神看着赫连非逸,他想说什么,却似喉咙被塞了棉花一般,只觉的被卡的紧紧的,紧紧的!
“咳!”赫连夜一阵咳嗽,咳出一大滩的鲜血。
“皇上!”
“父皇!”
小祥子一脸的惊恐。
赫连非逸在见到赫连夜这样子时,心里一阵心悸!向前踏进两步,在赫连夜的床头蹲下,双眸平视着赫连夜,虽还是一样的面无表情,却是比刚的一脸的冷情缓和了不少。
赫连夜有些颤抖的伸出右手,拉住赫连非逸的一手,眸光慈爱柔和的看着赫连非逸:“逸儿,为父对不起你!这些年来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!是我的错,逸儿恨我也是应该的!”眼角流出了两滴悔恨的热泪,他没有用高高在上的那个:“朕”字,也没有用:“父皇”两个字!此刻的赫连夜不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,他只是一个做错事的父亲。
用着愧疚的眼神看着赫连非逸,继续说道:“为父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便是你与你母后!让你从小便吃了这么多的苦,而这罪魁祸首却是我自己!逸儿,我真的是没脸见你的,更没脸求得你的原谅!我……”
虽然心中已有了八九分的肯定,自己是皇后之子,可是当听到赫连夜亲口说出时,赫连非逸的心里还是酸了一下,原来他真是皇后的儿子!那么这些年来,他又算是什么?他们对他做的双算是什么?
“我……真是……皇后的……儿子!”赫连非逸咬着牙,问着赫连夜。
“咳!”赫连夜又是一阵猛咳,嘴角再度溢出一些血来:“是!你是月儿的儿子!”
“咔咔咔!”赫连非逸握拳头的声音,预示着他的愤怒!
“逸儿,你是月儿的儿子,可是,你母后早在你刚出生时便被江川雪给调换了,而你也被郭丽瑶给换了!这些年来,我身边的皇后不是你母后,而是月儿的孪生妹妹江川雪!定青说,你母后尚在人世,他去找她来还有你妹妹来与我们相聚!只是我怕是等不到了!逸儿,答应父皇,不要恨你母后,她是最无辜的,要恨你恨我一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