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下群臣对着赫连非靳与文玉慧又是一阵齐声呼贺。
“众卿免礼!”赫连非靳心情大好!
“皇上,臣以为,皇上初登大位又逢皇后大喜,皇上理应大赦天下!”
“皇上,臣以为,皇上初登大位又逢皇后大喜,皇上理应大赦天下!”赫连非离与大司马的声音同时在朝堂之中响起!
赫连非靳一脸肃穆的扫视着朝下各人,最后视线定在赫连非离与大司马身上,平淡无奇的说道:“大赦天下?众卿以为如何?”
“回皇上,臣以为大司马与瑞王所言极是,皇上初登大位,又逢皇后娘娘有喜,如此大喜之时,大赦天下足以说明皇上仁政爱民,百姓会对皇上更加拥戴有佳!”朝堂之上,其中一官员对着赫连非靳抱拳行礼道。
“回皇上,臣以为大司马与瑞王爷所言虽有理,赦可以,但十恶不赦之人却万不能大赦,如此只会再度危害百姓之居!”
“邱大人所言差矣,所谓十恶不赦之人,那是因人而异!或许在邱大人眼里那是十恶不赦,也话在别人眼里那不过就是小奸小恶了!大赦天下是为百姓谋福,更是为皇后腹内龙子祈福!所以臣以为,皇上大赦天下在情在理!”
朝堂之上众位大臣为着大赦天下之事纷纷议论着,有几个甚至争的面红耳赤。
楚家,已陷入了一片的阴郁之中,与之最为亲密的两人杨展望及楚云翘都被关入了大牢。杨千亦之心情可想而知。一个是从小疼爱自己,好不容易再次团聚的亲哥,一个是自己从小疼爱有佳的女儿。两个都是与自己是血缘至亲的亲人,如今却一夕之间一同被押入了大牢!
楚靖商用着自己在商场上建立起来的各种人脉关系,上上下下打点着一切,只想与杨展望和楚云翘见上一面,但,统统被驳回!所有人员口径一致,赫连非逸,楚云翘及杨展望乃重犯,所有人等一概不能探视!
有几个与楚靖商关系要好点的大员,甚至还好心的提醒着楚靖商,就依着楚靖商与赫连非逸与杨展望的关系,还是让他自求多福吧!怎么说,这赫连非逸这次的事可不是一般的小事了!
还有杨展望这罪可也不是一般的轻,那可是与后宫嫔妃有染,混乱皇室血统,那可是诛连九族之大罪!皇上至今未对楚家做出处分,那是因为忙着先皇大敛及登基一事,暂时没有多余的精神来理会,等一切妥处了,定然也是在治楚家之罪的!
连着三天,楚靖商未曾合过一下眼,一直都在外忙着找能为杨展望及赫连非逸洗脱罪责的证据。那几个官员对他说的没错,就凭着他们楚家与杨展望及赫连非逸的关系,不管是哪一方,他们都休想独善其身的!所以,他必须尽快的找到能为他们洗脱罪责的证据。
杨千亦每日的在家中也是心神不宁,她怎么不会相信自己的兄长会与皇上的后妃有染!如果真要与丽妃有什么,当初还用的着将皇后的好意推掉吗?自己的兄长是怎么样的人,自己一清二楚!这中间定然是有人陷害的!
自己兄长一生光明磊落,如今却被人诬陷入牢,还有自己的女儿,如今也在牢内吃着苦,这让她如何静的下心来!她的女儿,她的女婿,她的兄长都在牢内受着若,吃着罪!而她却一筹莫展,力不能及!
朝堂。
一干大臣依旧就如何大赦天下议论着。
文玉慧因身怀有喜,赫连非靳已让管事太监将她扶回了皇后正宫歇着了!
赫连非靳微拧着眉头,审视着朝下众臣,面容颇为冷肃俊严!
“启禀皇上!”
正当众臣大议特议着之时,殿外一太监迈坎而入,对着赫连非靳双膝跪下,终于打断了那些大臣们各自不同的看法。
一时之间,朝堂之上又恢复了安静,个个只等着那太监接下来要说的话。
“何事启奏?”銮座上的赫连非靳对着那太监威严肃穆的道。
“宁王妃让人来传话,说她有事启奏皇上!”那太监跪于地上对着赫连非靳恭恭敬敬的说道。
楚云翘?
她有何事?竟然在他初登大位之时要在朝堂之上奏?
宁王妃?
她可知妇道人家是不可踏入朝堂的?
“宣!”赫连非靳一声令下,他倒想看看,在这朝堂之上,她意欲为何!
“是!”那太监应答后,退后而出!
不消一柱香的功夫,那太监便带着云翘来到了朝堂之上。
云翘穿的依旧是三日前的那套鹅苏色罗衣,只是因在牢中呆了这么多天,那衣服上已沾了点点的污渍,发髻也因为连着三天未曾梳理,已经有丝丝的凌乱,耳际边已有缕缕碎发落下,然,尽管如此,却一点也不影响云翘那浑然天成般的气质。
迈着轻盈的莲步,双手平放于小腹前,一脸恰到好处的浅笑,在那太监的带领之下,越过众臣的身侧,来到朝堂之上,赫连非靳的正对面。
“臣妇楚氏云翘敬贺皇上新登大位!”云翘双手垂放于左身侧,对着赫连非靳侧身,用着不重不轻,不响不刺恰到好处的声音对着赫连非靳行礼祝贺。
“你让人传话于朕,所谓何事?”赫连非靳双眸直视着对着他侧身福礼的云翘,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,只是那眸光之中的眼神却是如此的意味深长。
云翘浅浅的一抿唇,双眸毫不愄惧的对视一眼赫连非靳,而后身子转了个半圈,对着朝上众臣尽扫一遍,视线未去理会赫连非靳,而是落在了赫连非离的身上,半笑不笑的看着赫连非离,浅浅的道:“云翘知道众位大臣心里都甚是有疑惑,今儿是新皇初位,趁着这个机会,云翘一解众臣心中疑团可好?瑞王爷,你说呢?”用着有意无意的眸光直视着赫连非离:“云翘相信瑞王爷也一定很想知道的!”
赫连非离与众大臣听着云翘如此说道,均是先微一怔,赫连非离的脸上甚至都闪过了一丝不易显见的寒芒。
赫连非离似笑非笑的看一眼云翘:“不知宁王妃打算如何解开皇上及众位大臣心中的疑团呢?”
赫连非离没有将他自己说在里面,只是说赫连非靳与其他大臣心中的疑团,于是很顺理成章的又将这线头抛给了赫连非靳与云翘。
楚云翘,你想拉本王下水,本王偏不如你愿!
对于赫连非离的回答,在云翘的意料之内!她会这么说,无非也是对赫连非离的一种压力而已,如果赫连非离有够聪明,自然是不会应下那话,只是他那样说来,也就足够了!他以为他可以独善其身吗?不管他说的那话有没有将他自己说进去,都只能注定他已趟入了这水之中!
他说你如何解开皇上及众位大臣心中的疑团,他没有说他自己心中也有疑团,那不是给人的意思就是他心中没有疑团,那不就是变相的认为他是认定了赫连非逸的身份了,既如此,那不是与他当日在宁王府所说的话前后矛盾!
赫连非靳本就对他有所猜忌的,如今一来,更是让赫连非靳对他心有不满!
云翘对着赫连非离露出一抹意味深长,诡异莫测的笑容,半转身对着銮座之上的赫连非靳说道:“皇上心中的疑惑自是要解!”继而再度转身面向众臣:“云臣猜想,各位大人是否就我们王爷一事议论着呢?各位大人是觉的我们王爷罪该至死?是否正请着新皇如何处置我们王爷?也是,赫连非逸若身份有疑,如欲弑父,云翘也觉的他罪该至死!”云翘一脸严肃的看着众臣,眸光冷冽,不苟言笑。